车都删了别问了 lof卸了江湖不见

愿君一世安

【短篇?片段?】绝望治疗药

*一年了,书书杀回来了!(然而没有人认识你

*弹丸2/狛日

*老题目了,当年给野草出题的时候就出的这个,不过后来她写的是物理意义上的(?)我这个就更偏于精神意义上的。其实也就是一个片段,设想得还是很棒的,然而写出来……ry 理解上的偏差还是太多,OOC也太多,生贺还在憋,这篇其实原本是BE,嗯就这样…………

暗戳戳艾特一下 @野草小姐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被看到orz

——————

绝望治疗药

 

肺部在剧烈地疼痛,灼烧感从胸膛蔓延到鼻腔,双腿木然地摆动着如同发条上得过紧的机械。

随时都要断掉一样。

这座城市在下雨。但雨并不能阻挡他们的脚步,日向创在冰冷的雨里奔跑,死亡的恐惧在这一刻战胜了所有身体上的不适。

又拐过一个弯,身后不远处的尾随者似乎终于被他甩开。一扇小小的门出现在视线里,日向用尽最后一点力量,推开它。

下一秒他跪倒在地上,捂住嘴,强烈的呕吐冲动折磨着他。但他并不会吐出什么,因为他已经超过24个小时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

心脏似乎要炸裂开了。 

「——日向君?」

心脏似乎真的炸裂开了。 

全身湿透的日向创身体蜷缩着,举起手摆了两下示意着自己有在听。

一杯热水被放到身旁的矮桌上。「现在先不要喝,要过一会才可以。」声音的主人走近又走远,「今天也成功逃过了呢,恭喜,日向君。」

「……抱,抱歉,又来……咳……打扰你……」日向似乎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他站起身,腿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向前挪了两步,坐到那桌前充当凳子的铁箱上,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房间内十分简陋,整间屋子的光源只有一颗灯泡,歪斜地悬挂在那里发出惨白的光。一张简单的床摆在角落里,除此之外竟然也再没有什么大件家具。

「在这种状况下,还能见到日向君,已经是非常大的幸运了哦。」狛枝在一旁说。

「他们早晚会发现这里的。」日向捂住眼,「我会害了你……」

「至少现在还没有发现。——而且,日向君大可放心,以后也不会。」

他们在逃亡。 

日向创和狛枝凪斗在逃亡。

逃亡这个字眼听起来离普通人的生活很远,但如今他们真真切切地感受着。 

过去「绝望残党」的身份,注定了他们再无法像普通人那样生活在阳光下。或许在贾巴沃克岛上醒来的时候,未来看上去真的是一片光明的。但「充满希望的未来」却终究成了一个过分美好的梦。 

究竟是什么时候意识到一切的崩塌的呢?也许是在听说十四支部因为保护了他们这些「绝望残党」而受到总部处罚,最终苗木诚一个人担下了所有的责任,身为「超高校级的希望」却被迫拷上手铐遭到监禁——听说所有这些与希望,甚至与未来无关的事情的时候。 

一切的一切只剩下了一个字。逃。 

一个星期前日向来到这座城市。破碎的世界仍然没能恢复秩序,却给了他们逃亡的机会。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在完全陌生的城市中心茫然失措,而狛枝凪斗突然出现,将他带回了自己暂时居住的地方。日向第二天离开了破旧的房间,而一周之后的今天,他终于被追捕者发现。 

「你也走吧。这座城市不能再待了,太危险了。」 

这种逃亡没有尽头。 

狛枝却轻轻笑了一声。日向从他的笑声中听出了更多沉重的东西,曾经他们共处的那噩梦一般的二十天里,狛枝也曾这样笑过,带着藏于后面的,深不见底的黑色。 

       

『……日向君?』 

那日在现实中的贾巴沃克岛,狛枝终于睁开眼睛,说出来的第一句话——或者说,试图「说」出来的第一句话,是日向的名字。 

刚刚从昏迷中苏醒的人声带还不能自由地振动,于是他只是动了动嘴唇,而日向如遭重击。 

       

『……啊,我还活着。真是不幸呢。』

        

「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在这里,你的才能不能保证救你每一次。」日向接过狛枝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湿透的身体,但这并没有太大的作用,阴冷感仍然从脚底向上窜着。

狛枝举起左臂,将袖口向上捋起。日向当然知道那手臂早已残缺,但视线移到切断的手腕上方——他猛吞口水。

「你……」 

那手臂上竟然遍布疤痕。有两条还在渗血。好在处理得不错,眼前这个人看起来也没有得破伤风。 

「直到今天为止,这种平衡都没有被打破。」狛枝放下左袖口,云淡风轻地说着。

日向沉默了几秒。 

「……你这个人真的,可怕。」 

「『那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 

在程序里的「那时候」。 

「而且,我竟然保留着那段毫无意义的记忆呢。照顾在绝望病中的我,很辛苦吧?」 

「辛苦的是罪木。」 

然后沉默。想起之后的事情让两人都有些不快。说到底整场「修学旅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过分残忍的笑话。

        

『狛枝,你这个人真的……可怕。』

『啊,是日向君啊。你快滚,和你在一起简直无法忍受。』

『你——』

『快,我一秒都不想看到你的脸。』

        

日向在狛枝暂居的小屋里暂时停留了下来。正如狛枝所言,这间房间因为太过不起眼,也可能是因为未来机关的成员能力实际上并没那么强,更可能是由于在破碎的城市中混迹于绝望的人们之间比想象得更容易。

总之由于各种原因,他们得到了暂时的和平。

生活是艰辛的,在外搜刮来的食物只能保证不会饿死,甚至无法做到「充饥」。夜间日向裹着破旧的毯子蜷缩在角落里,几乎是煎熬一般地等着黑夜的过去。 

「但黑夜之后的未必是黎明。」 

「……你不睡觉?」 

狛枝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翻出一个旧打火机,「擦」地一声打亮。摇曳的火光之下,空气因受热而有些变形,那双灰绿色的眼中雾蒙蒙的,有些空洞,有些遥远。

「明明有灯啊狛枝,火还是省着点吧——」

「日向君来这边睡吧。」狛枝朝着旁边的床点点头,「虽然是单人的,不过挤一挤也总比在冰冷的地板上要好的多。」 

脆弱的火苗颤抖着。 

日向盯着狛枝的眼睛,在那里看到了火焰,还有火焰后面的自己。 

在火苗将熄的那一刻他终于站起身来,拖着毯子摸索着走到床边。冰冷的身体下的床褥有些潮湿,但终究是曾经被另外一个人的身体暖过。

「真是『绝望』的治疗药呢,日向君。」

「……啊咧?」

「不过现在没有什么绝望病,所以日向君不会再听到我说的那些过分的话了哦。」 

「如果我们两个人只能有一个活下来,你认为,会是谁?」

低哑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没有这种可能性吧。」半晌日向开口,「被抓到了的话……虽然不会立刻死去,不过也不会太久吧。……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指的是曾经一起卷入「自相残杀的修学旅行」的同学们。 

狛枝将自己的被子卷得更紧,仅有的那只手隔着两层破旧的布料,触上了日向的脊背。「或许还活着,或许已经被抓到了。」 

「……而我们却还活在这里。」 

 

曾经有一个美得窒息的夜,他们也曾这样,挤在小小的单人床上。身旁多了一个人的感觉让日向心跳得过快,而那份剧烈的情愫,却是终究埋葬在新世界程序破碎的数据残片之中,再无人提起。 

『我们却还活在这里。』 

第三次学级裁判已经结束。绝望病的闹剧以惨烈的形式收场,那夜日向创这样对身旁的狛枝凪斗说。 

无法忘记正是这个人成为最初的导火索,却也无法干预自己的感情听从支配。 

而狛枝将自己的手贴在日向的胸膛上,感受着那过分有力的,像是没有了明天一样的跳动。 

『……日向君,果然是绝望的治疗药呢。』

 

「如果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那么,会是你。」 

「……为什么?你的才能一直在保护着你的生命,但我只有拼命地逃而已。」 

「大概是因为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提醒我自己早该死去,而作为绝望治疗药的日向君是不可以的。在那个时候,我的才能,终会成为夺去我性命的冈尼格尔之枪。」

     听到最后那句话日向颤抖了一下。而身旁的狛枝轻笑。

    

「开玩笑的。」

 

「若真到了那一天,再给我一把俄罗斯轮盘赌用的手枪,即使里面只有一颗子弹,大概也会击中吧。」

紧紧地挤在一起的两个人,心跳与呼吸声交错,提醒着他们,自己还活着。

「但至少现在来看,那一天还会很遥远。」 

「……啊,我们还活着。」 

真是不幸呢。 

    或许明天开始,又是新的逃亡,之前所有的和平不过就是假象。但至少现在——至少今夜,还无须担心。

 

——匆匆烂尾的END——

标签: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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